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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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嘛呢，”輕古氣笑了，笑容很是咬牙切齒，“要臉麽？”
死抱大腿的沈易方揚起臉，無辜地眨巴眨巴眼：“臉哪有命重要。”
出入來往的人紛紛側目，八成從來沒見過這麽新鮮的一幕。
輕古從後槽牙裏擠出一句：“再不撒手信不信我一腳給你踹上南天門。”
迅速確認自己跟輕古大佬穿越到同一張地圖的沈易方果斷放手，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忘扒拉扒拉褲腿上粘的灰。
輕古送他倆白眼，扭頭就走。
沈易方靠商場上打拼來的厚臉皮，夾著尾巴顛顛跟後頭。
度假村門口有個穿工作制服的美女，見二人過來，立刻揚起標準服務微笑：“歡迎二位來到考核中場休息區。”
輕古有些意外：“這不是另一個考核？”
美女持續微笑：“不是的，這裏是完成考核後的休息區，恭喜您通過第一級考核，您將在這裏休整一段時間，並可使用第一級考核獲得的積分換取您需要的物品。何時進入第二級考核要看系統搖號。您二位先跟我辦理考核專用卡吧，考核系統會根據您二位在第一級考核中的表現，將對應積分發到您的卡上，購物時刷卡即可。積分相當於系統中的貨幣，除了兌換物品外並無其他用途，請放心使用。”
沈易方瞧見路邊有個取款機造型的物件，他問：“積分也能取現？”
美女繼續微笑：“那就是普通的取款機，可以取現可以轉賬，也可以購買積分，十萬元一分。”
輕古瞥見美女給自己辦卡的電腦頁面上顯示的積分餘額是十分，眼睛亮得嚇人：“能賣積分嗎？十萬兩分！”
美女的微笑僵了：“不好意思呢，這裏不支持考核者之間的積分交易，而且這裏也不建議您賣積分，因為積分是非常寶貴的，用其兌換的物品很可能決定了您下一關是否能順利通過。”
輕古對不能換錢的東西沒什麽興趣，心不在焉地問：“能換直接通關麽？”
美女的微笑抽了：“不能哦親。”
輕古大方地送她一個字：“切。”
沈易方嗅到了商機，小聲問輕古：“你想換錢？”
輕古也嗅到了時機：“你有錢？”
沈易方從褲兜裏摸出個錢包，裏面好幾排顏色各異的卡，炫目到人眼花。
輕古很沒出息地吞了吞口水，早知道姓沈的這麽有錢，她就抱他大腿了。
美女把辦理好的兩張卡交給二人，木著臉給他們講解卡片的其他用途：“這張卡也是你們在休息區的房卡，進入下一輪考核時可以留在房間裏，如果您二位能通過下一關考核，房卡會自動傳送去您下次的休息區，一旦丟失可以隨時來我這裏補辦。另外需要強調一點，每個隊伍的考核內容都不相同，所以沒必要交流經驗哦。”
輕古敲敲桌子，把想要離開的美女又召喚回來。她仔細瞅瞅這妹子：“活人？”
美女看起來很淡定，但輕古在她眼底捕捉到一抹畏懼。
“您這話說得，我們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她的回答模棱兩可，輕古倒聽明白了。這位美女和這裏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活人，應該是搞出地獄十八級考核那位雇來的普通員工，這裏和空亡山頂的別墅一樣，依托於現實世界，又通過某些禁制將他們這些參與考核的鬼限制其中。
鬼出不去，人呢？既有活人又有鬼，貌似很容易發生鬼附身事件，要是有鬼附身在這些員工身上硬往外闖呢？
輕古的眼神過於赤~裸，美女的臉瞬間綠了：“建議您仔細閱讀考核及休息期條例，不要起不該有的念頭。”
那些條例輕古等辦卡的時候瞄過了，無外乎“在休息區不能鬧事，要尊重工作人員，否則會受罰，嚴重者灰飛煙滅”一類，這種話在她眼裏連恐嚇都算不上，她倒想看看懲罰是怎樣的手段，能將她這個當年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都沒碎的老鬼打得灰飛煙滅。
真有這份本事，直接打進地府搶真地獄多好，哪還用搞考核這些花裏胡哨的破爛玩意。
好奇歸好奇，輕古倒也不會難為一個普通活人小姑娘，她朝沈易方招招手，倆人去找自己的房間了。
如蒙大赦的美女癱在椅子上，全身過電似的突突。天知道剛剛被那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小幾歲的漂亮可愛小蘿莉盯著是件多麽可怕的事，那是一種絕對的碾壓，全方位的碾壓，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懂的發自靈魂的顫抖。
~
設計考核的人還算大方，給輕古和沈易方各安排一間迷你套房，面積不大，功能齊全。
沈易方第一時間占領輕古客廳的超大沙發，打算把用臉換命計劃進行到底。
輕古對他嗤之以鼻：“人家都說了，下次考核要看搖號，你以為賴在我這就能讓咱倆搖到一樣的號？”
沈易方沈思中冒出個大膽的想法：“積分能買，搖號說不定也能暗箱操作。”
想到沈易方錢包裏那麽多卡，輕古醋了：“有錢了不起呀。”
沈浸在賄賂系統美夢中的沈易方沒聽清：“啊？”
輕古板起正經的臉：“我是說，你都不是活人了，為什麽身上會有錢包。”
無商不奸沈易方門兒清：“設計考核的人想撈錢唄，沒看大夥都是帶著手機進來的麽。十萬一分可不便宜，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掏得起，只要基數足夠大，他也能賺得盆滿缽滿。這就是想方設法薅參與者的羊毛。不過……”
沈易方終於冷靜了：“買積分不代表買命，咱先去看看積分可以兌換什麽東西吧。”
輕古興致缺缺，但架不住沈易方的死磨硬泡，只好跟他去位於度假村中心區的積分兌換處轉轉。
積分兌換處建得像個大型超市，裏面應有盡有。休息區除了住宿之外，其他一律不提供，參與考核者想要任何物品只能通過積分兌換來獲取，包括食物。當然了，參與考核的都不是活人，理論上他們沒有進食的需求，自然也不會有人把寶貴且昂貴的積分用在這些東西上。
這會兒兌換處裏到處都是人，一個個愁眉苦臉地糾結如何挑選。
輕古發現他們甄選的品類五花八門，有選武器的，有選照明工具的，有選鎧甲盾牌的，還有選符咒的。輕古站在選符咒那人身後看半天，很想提醒一句“你現在就是個鬼，選符咒是想自殺麽”，不過想想她在別墅裏也瞄見過幾個鬼影，膽小的人換幾張符咒防身也說得過去。
沈易方第一級考核換到八分，加上錢包裏凡人想都不敢想的巨款，底氣相當足，買東西不看價。他拿起個價值兩分的鑲鉆打火機，問輕古：“你會生火嗎？”
輕古點頭。
沈易方把打火機放了回去，又拿起把刀：“你會無刀勝有刀嗎？”邊說邊腦抽似的亂劈幾下。
輕古一臉黑線：“我能一巴掌劈開你腦殼，你想試試麽？”
沈易方果斷把刀也放了回去。
~
一圈逛下來，輕古拿了一堆食材和零食，外加一件白色仙女範兒連衣裙，總價值十積分，震驚了收銀員和其他所有排隊的考核者。
有人小聲嘀咕：“這是個土豪吧，一百萬就買這些沒用的東西？”
“可能一百萬在人家眼裏跟咱的一百塊沒區別，昨天我還見一大金鏈子小金表的老哥買了輛跑車呢，那價格夠買十輛真跑車了。”
他這麽一說，其他人立刻對輕古失去了興趣，改為八卦純金土豪老哥的跑車停在哪兒，他們要去合個影。
~
有了白T恤慘死的前車之鑒，輕古回到房間就把這件價值五積分的連衣裙穿到身上，然後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走進廚房。
沈易方抱著個黑袋子，鬼鬼祟祟尾隨進來。
輕古沖他微微一笑，然後劈手將普通菜刀都剁不開的豬頭撕成兩半。
沈易方頭皮發緊，總覺得被掰開的是他腦殼。
輕古把撕成小塊的豬頭往鍋裏一扔，各種調料往裏一扔，加水開燉，又搬了個西瓜上竈臺，劈手拍成好幾塊。
沈易方雙腿發軟，很想給這位暴力的姑奶奶跪了。
輕古遞他一塊西瓜：“吃啊。”
沈易方一手抱著袋子，一手顫抖著接過西瓜。
輕古瞥那袋子一眼：“積分換的？什麽玩意？”
沈易方就等她這話呢，趕緊把西瓜撂下，拆開袋子。
輕古皺眉：“你買鐐銬幹嘛？”
“這不是鐐銬，”沈易方把一頭系在自己手腕上，另一頭極其自然地系在輕古的左手腕上，“這叫小兒牽引繩，我問過了，這是最結實的款，拿刀切都切不斷。”
輕古揚起手仔細打量，黑金色的銬子需要鑰匙才能打開，連接的繩子又粗又有彈性，確實挺結實。
沈易方深吸口氣，壯狗膽說出重點：“咱們先適應一下。”
輕古：“？”
沈易方：“以後得總戴著呢。”
輕古：“……”
這一刻，鬼見愁姑奶奶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自己這麽窮而沈易方富得流油——她要臉，他早不要臉了。
輕古晃晃手臂，繩子夠長，倒是不影響行動。
“你認為一副鐐銬能抵抗系統，把咱倆綁定到一塊？”
沈易方很認真地說：“一個牽引繩肯定不夠，我還得想辦法去賄賂設計系統的人。”
輕古眉梢微挑：“不如你換個賄賂的對象。”
沈易方很上道兒，主動獻上一張卡：“每過一級考核我會多向裏打一筆錢。”
輕古看看沈易方用筆標記在卡上的金額，對此次交易滿意極了。
“既然你這麽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收你這個小跟班了。”
輕古右手指尖在銬子和繩上畫了一堆沈易方看不懂的符號，平平無奇的牽引繩上立時浮起一層黑金光芒。
沈易方正想拍新老大幾句馬屁，話尚未出口，周圍的環境忽然變了，鋼筋水泥的墻壁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叢林。
一個聲音回蕩著：“歡迎來到地獄十八級考核第二級，祝你們玩得愉快。”
沈易方下意識握住手腕上的銬子，腦門全是汗。但凡慢一點，他就悲劇了！
輕古看看四周，又看看腳下，心痛地捂住了心口。
沈易方：“？”
輕古艱難地說：“我的五分啊。”人進第二級了，食材和鍋裏的豬頭可還留在廚房裏呢。
沈易方：“……”敢情新老大不僅是個財迷，還是個吃貨呢？
在地府裏連蠟燭都吃不上的輕古憤怒了：“搶豬之仇奪瓜之恨不共戴天！我們快走，鍋裏水燒幹了，豬頭就糊了。”
沈易方：“……”不僅是個吃貨，還略帶中二。
他是不是抱錯大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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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繼續微笑：“那就是普通的取款機，可以取現可以轉賬，也可以購買積分，十萬元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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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微笑抽了：“不能哦親。”
輕古大方地送她一個字：“切。”
沈易方嗅到了商機，小聲問輕古：“你想換錢？”
輕古也嗅到了時機：“你有錢？”
沈易方從褲兜裏摸出個錢包，裏面好幾排顏色各異的卡，炫目到人眼花。
輕古很沒出息地吞了吞口水，早知道姓沈的這麽有錢，她就抱他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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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看起來很淡定，但輕古在她眼底捕捉到一抹畏懼。
“您這話說得，我們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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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出不去，人呢？既有活人又有鬼，貌似很容易發生鬼附身事件，要是有鬼附身在這些員工身上硬往外闖呢？
輕古的眼神過於赤~裸，美女的臉瞬間綠了：“建議您仔細閱讀考核及休息期條例，不要起不該有的念頭。”
那些條例輕古等辦卡的時候瞄過了，無外乎“在休息區不能鬧事，要尊重工作人員，否則會受罰，嚴重者灰飛煙滅”一類，這種話在她眼裏連恐嚇都算不上，她倒想看看懲罰是怎樣的手段，能將她這個當年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都沒碎的老鬼打得灰飛煙滅。
真有這份本事，直接打進地府搶真地獄多好，哪還用搞考核這些花裏胡哨的破爛玩意。
好奇歸好奇，輕古倒也不會難為一個普通活人小姑娘，她朝沈易方招招手，倆人去找自己的房間了。
如蒙大赦的美女癱在椅子上，全身過電似的突突。天知道剛剛被那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小幾歲的漂亮可愛小蘿莉盯著是件多麽可怕的事，那是一種絕對的碾壓，全方位的碾壓，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懂的發自靈魂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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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沈易方錢包裏那麽多卡，輕古醋了：“有錢了不起呀。”
沈浸在賄賂系統美夢中的沈易方沒聽清：“啊？”
輕古板起正經的臉：“我是說，你都不是活人了，為什麽身上會有錢包。”
無商不奸沈易方門兒清：“設計考核的人想撈錢唄，沒看大夥都是帶著手機進來的麽。十萬一分可不便宜，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掏得起，只要基數足夠大，他也能賺得盆滿缽滿。這就是想方設法薅參與者的羊毛。不過……”
沈易方終於冷靜了：“買積分不代表買命，咱先去看看積分可以兌換什麽東西吧。”
輕古興致缺缺，但架不住沈易方的死磨硬泡，只好跟他去位於度假村中心區的積分兌換處轉轉。
積分兌換處建得像個大型超市，裏面應有盡有。休息區除了住宿之外，其他一律不提供，參與考核者想要任何物品只能通過積分兌換來獲取，包括食物。當然了，參與考核的都不是活人，理論上他們沒有進食的需求，自然也不會有人把寶貴且昂貴的積分用在這些東西上。
這會兒兌換處裏到處都是人，一個個愁眉苦臉地糾結如何挑選。
輕古發現他們甄選的品類五花八門，有選武器的，有選照明工具的，有選鎧甲盾牌的，還有選符咒的。輕古站在選符咒那人身後看半天，很想提醒一句“你現在就是個鬼，選符咒是想自殺麽”，不過想想她在別墅裏也瞄見過幾個鬼影，膽小的人換幾張符咒防身也說得過去。
沈易方第一級考核換到八分，加上錢包裏凡人想都不敢想的巨款，底氣相當足，買東西不看價。他拿起個價值兩分的鑲鉆打火機，問輕古：“你會生火嗎？”
輕古點頭。
沈易方把打火機放了回去，又拿起把刀：“你會無刀勝有刀嗎？”邊說邊腦抽似的亂劈幾下。
輕古一臉黑線：“我能一巴掌劈開你腦殼，你想試試麽？”
沈易方果斷把刀也放了回去。
~
一圈逛下來，輕古拿了一堆食材和零食，外加一件白色仙女範兒連衣裙，總價值十積分，震驚了收銀員和其他所有排隊的考核者。
有人小聲嘀咕：“這是個土豪吧，一百萬就買這些沒用的東西？”
“可能一百萬在人家眼裏跟咱的一百塊沒區別，昨天我還見一大金鏈子小金表的老哥買了輛跑車呢，那價格夠買十輛真跑車了。”
他這麽一說，其他人立刻對輕古失去了興趣，改為八卦純金土豪老哥的跑車停在哪兒，他們要去合個影。
~
有了白T恤慘死的前車之鑒，輕古回到房間就把這件價值五積分的連衣裙穿到身上，然後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走進廚房。
沈易方抱著個黑袋子，鬼鬼祟祟尾隨進來。
輕古沖他微微一笑，然後劈手將普通菜刀都剁不開的豬頭撕成兩半。
沈易方頭皮發緊，總覺得被掰開的是他腦殼。
輕古把撕成小塊的豬頭往鍋裏一扔，各種調料往裏一扔，加水開燉，又搬了個西瓜上竈臺，劈手拍成好幾塊。
沈易方雙腿發軟，很想給這位暴力的姑奶奶跪了。
輕古遞他一塊西瓜：“吃啊。”
沈易方一手抱著袋子，一手顫抖著接過西瓜。
輕古瞥那袋子一眼：“積分換的？什麽玩意？”
沈易方就等她這話呢，趕緊把西瓜撂下，拆開袋子。
輕古皺眉：“你買鐐銬幹嘛？”
“這不是鐐銬，”沈易方把一頭系在自己手腕上，另一頭極其自然地系在輕古的左手腕上，“這叫小兒牽引繩，我問過了，這是最結實的款，拿刀切都切不斷。”
輕古揚起手仔細打量，黑金色的銬子需要鑰匙才能打開，連接的繩子又粗又有彈性，確實挺結實。
沈易方深吸口氣，壯狗膽說出重點：“咱們先適應一下。”
輕古：“？”
沈易方：“以後得總戴著呢。”
輕古：“……”
這一刻，鬼見愁姑奶奶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自己這麽窮而沈易方富得流油——她要臉，他早不要臉了。
輕古晃晃手臂，繩子夠長，倒是不影響行動。
“你認為一副鐐銬能抵抗系統，把咱倆綁定到一塊？”
沈易方很認真地說：“一個牽引繩肯定不夠，我還得想辦法去賄賂設計系統的人。”
輕古眉梢微挑：“不如你換個賄賂的對象。”
沈易方很上道兒，主動獻上一張卡：“每過一級考核我會多向裏打一筆錢。”
輕古看看沈易方用筆標記在卡上的金額，對此次交易滿意極了。
“既然你這麽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收你這個小跟班了。”
輕古右手指尖在銬子和繩上畫了一堆沈易方看不懂的符號，平平無奇的牽引繩上立時浮起一層黑金光芒。
沈易方正想拍新老大幾句馬屁，話尚未出口，周圍的環境忽然變了，鋼筋水泥的墻壁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叢林。
一個聲音回蕩著：“歡迎來到地獄十八級考核第二級，祝你們玩得愉快。”
沈易方下意識握住手腕上的銬子，腦門全是汗。但凡慢一點，他就悲劇了！
輕古看看四周，又看看腳下，心痛地捂住了心口。
沈易方：“？”
輕古艱難地說：“我的五分啊。”人進第二級了，食材和鍋裏的豬頭可還留在廚房裏呢。
沈易方：“……”敢情新老大不僅是個財迷，還是個吃貨呢？
在地府裏連蠟燭都吃不上的輕古憤怒了：“搶豬之仇奪瓜之恨不共戴天！我們快走，鍋裏水燒幹了，豬頭就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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